21 則最令人難忘的斯多葛主義關於死亡的箴言
在閱讀斯多葛派關於死亡的令人難忘的箴言之前，
讓我們先溫習一下，
每個哲學家都試圖找到答案的兩個問題：
１.我活著的時候該怎麼生活？
２.我該如何為死亡做好準備？
斯多葛派哲學家對這兩個問題都有答案。
因為我們都必須死，所以保持無怨無悔、無所畏懼，
並履行我們所有的職責（透過「死亡紀念」）。
正如塞內卡所說：
「讓我們什麼都不要拖延。讓我們每天平衡生活的帳簿。”
21 則令人難忘的斯多葛主義關於死亡的箴言
古代斯多葛學主義撰寫並宣講了許多關於死亡的內容。
我們透過一些最容易受影響的箴言，
來探討斯多葛學派對死亡的看法。
1.認為自己已經死了。
你已經過你的生活了。現在，拿走剩下的，好好生活。
不透光的東西會創造自己的黑暗。
——馬可‧奧勒留，《沉思錄》， 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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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無法逃避死亡，但至少我可以逃避對死亡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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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一個人活得很糟糕，卻不知道如何好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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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人皆有一死，與其長壽，不如光榮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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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什麼是死亡？一個可怕的面具。
把它取下來—看，它不會咬人。
最終，身體和靈魂將不得不分離，
就像它們在我們出生之前就分開存在一樣。
既然現在發生了，為什麼還要難過呢？
如果不是現在，那就是以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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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凡是你所害怕的，你都像凡人；
凡是你所渴望的，你都像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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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沒有邪惡是光榮的，但死亡是光榮的；
因此死亡並不是邪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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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死亡並不是罪惡。之後怎麼樣了？
人類唯一的法律是沒有任何歧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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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趁你還可以的時候，選擇好好死去；
等待太久，可能就不可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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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你隨時都可能離開此生：
在你所做、所說或所想的一切中，
心中都存有這種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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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在我變老之前，我努力活得好；
現在我老了，我要努力死得好；但死得好意味著高興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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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不要表現得好像你注定會永遠活著。
死亡籠罩著你。
當你活著的時候，當你有能力的時候，要善良。
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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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讓人心煩意亂的不是事情本身，而是他們對事情的判斷。
例如，死亡並不可怕（否則在蘇格拉底看來就顯得可怕了），
而對死亡的判斷卻認為死亡是可怕的，這才是可怕的。
所以，當我們遇到挫折、心煩意亂或苦惱時，
不要責怪別人，而是責怪自己，也就是我們自己的判斷。
一個沒有受過教育的人，當他做得不好時，他會指責別人；
受過部分教育的人指責自己，
受過教育的人既不指責別人，也不指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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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當我們中壽命最長的人和最短壽命的人去世時，
他們的損失是完全相等的。
因為我們任何人唯一可以被剝奪的就是現在，
因為這是我們所擁有的一切，
沒有人可以失去不屬於他們的東西。
沒有人可以失去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馬庫斯‧奧勒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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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沒有什麼邪惡是偉大的，邪惡才是最後的邪惡。
死亡來臨；如果它能留在你身邊，那將是一件令人恐懼的事。
但死亡要不是根本不來，就是一定來了又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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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讓死亡、放逐以及所有其他看起來可怕的事情
每天出現在你的眼前，但主要是死亡，
你將永遠不會有任何卑鄙的想法，
也不會太熱切地渴望任何東西。
—盧修斯·安納烏斯·塞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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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讓我們做好思想準備，
就好像我們即將走到生命的盡頭一樣。
讓我們什麼都不推遲。讓我們每天平衡生活的帳簿。
每天為自己的生活畫下句點的人從來不缺時間。
—盧修斯·安納烏斯·塞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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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也要記住，每個人都只活在當下：
其餘的時間要麼已經消逝，要麼完全未知。
每個人生活的時間都很短，而且是在地球的一個小角落。
流傳最久的名聲也不過是短暫的，
而這一點是透過一連串可憐的凡人傳達的，
每個人都快要死去了。
這些人既不認識自己，也不認識那些早已死去的人。
—馬可‧奧理略，《沉思錄》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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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以愉快的心情接受死亡，
死亡只不過是構成每個生物的元素的消解。
如果個體元素不斷地相互變化不會對它們造成傷害，
為什麼人們會害怕它們全部變化和分離呢？
這是很自然的事。自然的事物都不是邪惡的。
—馬可‧奧理略，《沉思錄》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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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死亡既不是一件好事，也不是一件壞事，
因為只有存在的東西才可能是好事或壞事：
但是，如果什麼都不是，並且將所有的東西都化為烏有，
那麼它不會把我們交給任何一種命運，
因為好的和壞的都需要一些材料來處理。
命運無法抓住自然所放棄的東西，
一個人如果一無所有，也不會感到不快樂。
—盧修斯·安納烏斯·塞內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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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你可以丟棄在你腦中大部分雜亂的垃圾—
那些只存在於你腦中的東西。
就會為自己立即騰出廣闊的空間，
透過在你的思想中掌握整個宇宙，透過思考時間的永恆，
透過反思事物變化的速度—
一切的每一個部分，從出生到死亡的短暫間隙，
之前是無限的時間，之後也是同樣無限的時間。
—馬可‧奧理略，《沉思錄》9.32
更多斯多葛派關於死亡的箴言
認為自己已經死了。你已經過你的生活了。
現在，拿走剩下的，好好生活。
不透光的東西會創造自己的黑暗。
—馬可‧奧理略，《沉思錄》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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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另一個發人深省的想法是，
死亡每天都會奪走我們的一小部分。
塞內卡寫道：“我們每天都在死去”，
而我們迄今為止所度過的所有日子
“已經掌握在死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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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停止你正在做的事情，問問自己：
我是否害怕死亡，因為我不能再這樣做了？
—馬可‧奧理略，《沉思錄》1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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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個就是永遠不要害怕死亡或我們如何死亡。
死亡沒有好壞之分；只有我們對它的判斷是好是壞。
一旦我們不再害怕死亡，
與死亡相關的恐懼或判斷就不會妨礙我們過著道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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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還有什麼顧慮呢？對我來說已經實現了。
生意是屬於別人的，也就是舵手的。
但更重要的是，船沉了。
那麼，我該怎麼辦呢？我能做什麼；
這是我唯一做的事；我毫不畏懼地淹死，
既沒有尖叫，也沒有向上帝呼喊，
但體認到，誕生的也必然滅亡。
—愛比克泰德，《話語》，II.5.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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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他們認為我們不應該哀悼親人的去世，
而應該慶祝他們與我們一起生活和分享的生活。
死亡不是一種損失，而是靈魂回歸宇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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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不要對任何事情說“我失去了它”，
而是說“我已經把它還給了”。
你的孩子死了嗎？它被歸還了。
你妻子死了嗎？她被還給了。—愛比克泰德，手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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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多葛學派不斷提醒我們，
死亡是均衡器—它讓國王和乞丐達到同一水平。
這讓我想起了國際象棋棋手中的一句箴言：
遊戲結束後，國王和棋子進入同一個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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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沒有大小之分；
因為它在所有情況下都有相同的限制，即生命的終結。
—塞內卡．斯多葛主義者得來信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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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死亡，馬可‧奧理略怎麼說？
你現在就可以離開生活了。
讓它決定你要做什麼、說什麼、想什麼。（沉思。2.11）
因為死亡也是我們人生的任務之一。
還有：“做需要做的事情。” （沉思。6.2）
死亡是什麼—如果你抽像地看待它，
並透過邏輯分析打破你對它的想像，
你就會意識到這只不過是一個自然的過程，
只有孩子才會害怕。 （沉思。2.12）
即使你會再活三千年，或十倍，請記住…
最長壽的人和那些最快死去的人都會失去同樣的東西。
他們所能放棄的就是現在，因為那是你所擁有的一切，
而你所沒有的，你不能失去。 （沉思。2.14）
最重要的是，它以一種愉快的精神接受死亡，
認為死亡只不過是組成每個生物的元素的消解。
如果個體元素不斷地相互變化不會對它們造成傷害，
為什麼人們會害怕它們全部變化和分離呢？這是很自然的事。
自然的事物都不是邪惡的。 （沉思。2.17）
死亡：就像誕生一樣，是一種自然之謎，
是分裂和重組的元素。
不是什麼丟臉的事。這並不冒犯理性或我們的本性。 （沉思。4.5）
對於每一個行動，都要問：它對我有什麼影響？
我可以改變主意嗎？
但很快我就死了，石板也空了。
因此，這是唯一的問題：這是一個負責任的人的行為，
是社會的一部分，
並且與上帝一樣服從於同樣的法令嗎？ （沉思。8.2）
不久之後，你將不再是任何人，也將無處可去。
就像你現在看到的所有東西一樣。現在所有的人都活著。
一切事物的命運都是改變、轉變、滅亡。
這樣新的事物才能誕生。 （沉思。8.21）
並考慮其他人……不僅僅是個人的死亡，例如龐培家族。
他們在墳墓上寫下這句話—「最後倖存的後裔」。
想想他們的祖先的焦慮—擔心有繼承人。
但總得有人是最後一個。
那裡也有整個房子的死亡。 （沉思。8.31）
如果它在該結束的時候結束，那也沒什麼不好。
走到最後的人沒有理由抱怨。
時間和停止點是由自然決定的—
在某些情況下是我們自己的本性（年老死亡）；
或作為一個整體的自然，其各個部分不斷變化和變化，
不斷更新世界，並使其按計劃進行。 （沉思。12.23）
不要輕視死亡，而是歡迎它。這也是大自然所需要的東西之一。
就像年輕時和老年時一樣。就像成長和成熟一樣。
就像一副新牙齒、鬍鬚、第一根白髮。
就像性、懷孕和生產一樣。
就像生命各個階段的所有其他身體變化一樣，
我們的分解也沒有什麼不同。
所以，一個有思想的人應該這樣等待死亡：
不是冷漠，不是不耐煩，不是輕蔑，
而只是將其視為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之一。
現在你期待著孩子從母親的子宮裡出來；
這就是你應該如何等待
你的靈魂從隔間中出來的時刻。 （沉思。9.3）
常見問題解答
1.塞內卡對死亡說了什麼？
“當我們不再存在的最後時刻本身
並不會帶來死亡；而是會帶來死亡。”
它只是自行完成了死亡過程。
我們在那一刻就到達了死亡，
但我們已經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2.愛比克泰德對死亡說了什麼？
「我必須死。難道我必須在哀嘆中死去嗎？
我必須被戴上鎖鏈。難道我也必須哀嘆嗎？
我必須流亡。難道還有人阻止我帶著微笑、快樂和滿足去嗎？”
「死亡和痛苦並不可怕，我們需要害怕的是對痛苦和死亡的恐懼。”
3.誰說：“死亡向我們所有人微笑？”
也許馬可·奧勒留關於死亡的最著名的箴言
實際上是一句謬誤的出處：
“死亡向我們所有人微笑，但人所能做的就是回報以微笑。”
雖然這不是直接引用馬庫斯·奧勒留的話，
但它用一個簡潔的句子告訴我們，
作為一個斯多葛主義者，
他如何看待死亡—沒有什麼可怕的。
3.斯多葛主義對死亡有何看法？
對斯多葛主義來說，身體和靈魂都以死亡結束了旅程。
他們認為死亡是對大自然的永久回歸。
死亡時，身體分解，靈魂回歸宇宙或自然。
關於死亡的不可避免性，
斯多葛學主義實踐了「死亡的象徵」原則。
其目的不是灌輸對死亡的恐懼，
而是立即激發人們過有價值的生活。
我們不應該生活在對死亡的恐懼中，
而必須盡最大努力履行我們在這個地球上的職責。
儘管斯多葛主義從蘇格拉底倫理學派中汲取了許多線索，
但它在死亡概念上有所不同。
自殺身亡的蘇格拉底認為死亡解放了靈魂，
使其恢復到以前不朽的自我。
但斯多葛學主義認為
死亡是最終的、不可避免的、自然的事件。
4.斯多葛學主義相信死後有生命嗎？
來世與古代斯多葛學主義的世界觀和倫理學沒有關係。
他們完全否定了來世在天堂或地獄中永恆的想法。
他們也相信沒有短暫的來世，
每個靈魂在身體死亡時就結束了它的旅程。
對斯多葛主義來說，接受死亡只是遵循自然法則。
因此，他們並沒有試圖透過承諾來世來消除對死亡的恐懼。
總 結
Memento mori – 記住你的死亡
西蒂烏姆的芝諾（Zeno of Citium）是第一位斯多葛派哲學家，
他是一位海上商人，於公元前 3 世紀因船沉沒而登陸雅典。
正如德爾菲神諭的預言，他改變了職業，成為了哲學家。
他創立了斯多葛主義，這是希臘化哲學四大學派之一
（另外三個是伊比鳩魯主義、犬儒主義和懷疑論）。
斯多葛主義從雅典傳播到羅馬，
並在元老塞內卡、奴隸愛比克泰德和
皇帝馬可·奧勒留的統治下蓬勃發展。
斯多葛主義輝煌了大約 500 年，然後衰落和消失。
古代哲學興起並一直作為國王的意識形態，直到馬可·奧勒留去世。
它在 20 世紀末以現代斯多葛主義的形式復興，至今仍具有現實意義。
斯多葛學派認為，我們人類是具有理性能力的動物。
他們認為，正是這一點應該驅使我們控制我們的思想和反應，
以便按照自然生活。
當死亡來臨的時候，我們應該毫不畏懼地說，
我們過著符合大自然的美好、有道德的生活，
因為，還有什麼比死亡更自然的呢？
斯多葛學派建議把每一天
都當作生命的最後一天來生活。
最後，這是給你的 3 個重要訊息：
對死亡的恐懼是人類常見的經歷，會影響許多心理健康狀況。
研究表示，死亡恐懼會讓憂鬱、焦慮和成癮症狀惡化。
此外，當人們想起死亡時，
他們會更加焦慮，心理健康問題也會更加嚴重。
斯多葛主義對死亡的看法可以顯著減少死亡焦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