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南千年 ─ 瑤寨風情

 2011年12月23日週五，下班之後，大家匆忙趕到集合地點，六車一共26人在晚上七點半出發離開深圳，晚上十二點左右，我們到達了連州市陽山縣石螺鎮森林溫泉度假山莊。進了山莊停好車，派了幾人前往度假村看房間，經過車隊“專業人士”十分技巧的砍價，最終談妥110元一個標間，外加免費的溫泉。雖然我們開了幾個小時的車，非常疲乏，只是當時大家十分饑餓，無人想去泡溫泉。有一幫人開車走了老遠，也沒吃到飯，最終不得不回房間，吃點泡面充饑，不過到了兩點多，還是有人跑去溫泉享受了一番，雖然聲音很大，影響了早睡的一群人，不過可以感受到那股興奮，是可以理解的。




 這張照片是河對面河邊溫泉的，我們森林山莊的溫泉環境沒這個好，不過水質倒也不錯，我們昨晚沒泡溫泉的車友，全都下水泡了溫泉。溫泉有三四個小池子，還有一個很大的游泳池，住店的客人憑著鑰匙牌，都是免費的。小池子的水溫剛剛好，大池子的水溫低很多，猛一進去，還以為是冷水，不過進去游泳，發覺水溫對於游泳來說，也是十分適合的。





 大約到了十一點，全部人馬都集合起來了，一起趕到了早上去的碼頭，將車停在碼頭的停車場。過江有一條船，凡是過去泡溫泉和吃飯的都是免費的，我們準備過去吃個午飯。上了岸，看到這裡的度假村條件要好很多，不過相對來說也貴了點，大約350元一個標間，這個溫泉也是露天的，小北江的江邊就是溫泉，江邊修建了欄杆，看起來真像一個公園。只是那天氣溫很低，不然，在這裡散步也還是真不錯。







 就在渡口邊上的餐館訂了飯，背著相機到餐館後面的小村去溜達，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小村也是一個200多年的古村。本來連州的古村不少，據說最有名的還真不少。例如，保安鎮卿罡村、豐陽鎮豐陽古村、朱崗村、連州鎮石角墟沙坪村、昆陂村、青龍頭古村、龍坪鎮元壁村、西岸鎮馬帶村、衝口古村、石蘭寨古村、星子鎮黃村、大路邊鎮黎水古村、嶺南第一古道—順頭嶺。由於時間有限，我們只準備去保安鎮的卿罡村，但是到了這個小村轉轉也是很不錯的。





 小村很多房間都荒廢了，房屋都是一把鎖鎖住，看得出來已經好久沒住人了，只有少數的村民居住在這裡。村裡的村民很很和善，每當我們貿然闖入到院子裡去拍照，都熱情地跟我們介紹小村的歷史。房屋雖然有些破舊，不過這裡的磚牆看起來都很結實，綠色的琉璃陶瓷窗花也是清代留下來的。





 同行的很多車友在村裡轉了一圈，看到小村的一個小商店門口陽光明媚，於是大家都坐在那裡，玩起了“殺人遊戲”。因為平時工作就很費腦筋，一旦出來旅行，就很不願意繼續玩打牌、打麻將、下棋和殺人這些動腦筋的遊戲了，於是，我和幾名色友，到到小村的老屋繼續轉悠，找地方拍照，或者找些舊屋仔細看看，欣賞一把這些年代久遠的傑作。







 小村雖然修建了一些新的房屋，不過大部分越來越來破敗，漸漸地也無人維修，舊屋大多數都是些老人在居住。在連州這樣的小村很多，由於前往遊玩的遊客不多，小村也無錢進行維修，慢慢地這些一兩百年歷史的村屋邊荒廢，而被放棄，真擔心再過一些時間，這裡的歷史遺跡將會蕩然無存。




 過去用的拖拉機、石磨等農具都已經廢棄了，這些當年的必須用具早已經被現代化的工具所替代，被放棄在牆邊和角落，是那麼的熟悉，不過顯得有點落寞，彷佛成為一幅歷史的照片，讓人回憶起這裡過去曾經熱鬧非凡的歲月，看到這些屍魔，仿佛能看到當年在過年的時候，小村的人們磨米、做年糕的熱氣蒸騰的場景。

 農戶的庭院中，曬著一些玉米棒子，冬日的太陽，照耀在上面，呈現出橙黃色，影子映在一堵灰色牆壁上，顯得古樸而恬靜。我們常常去尋找一些久違的老地方，或許就是因為長期居住在大都市里，這些往日的場景更能引起我們的回憶，一切簡單的場景更能讓我們覺得久違的感覺。





 中午在小村裡的餐館吃飯，農家養的雞，河裡的魚，自家做的臘肉，田裡摘的青菜，吃得十分香甜可口。吃過飯渡過河，我們的車隊繼續出發，沿著S114省道，前往連南縣城西南部南崗的千年瑤寨，有導航也不用過於費心思考慮方向。公路在維修，道路不是很好走，不過沿途的景色真的是不錯，可惜當時全是霧濛濛的，大家記者趕到瑤寨，所以沒怎麼拍照。




 走了一個多小時，開始上山，坐在我車上的車友看著要下來拍照，因為在山路上我一直顧著開車，沒來及得及細看周圍的景色。在快到瑤寨的時候，才停下來趕緊拿出相機拍了一張。雖然這個時節連南迷霧重重，透明度很差，不過遠方層層的山巒看上去十分壯觀。






 千年瑤族在連南縣城27公里處，到了下午三點，我們開始上瑤寨，在寨子的大門，一排身著瑤族服裝的莎腰妹端著酒，唱著歡迎的祝酒歌。按說每個人都要喝一口，遺憾的是還能喝酒的大多數人還要開車，所以未能品嘗到瑤寨的老米酒是啥味道。敬酒之後，按照原來的傳統還要鳴槍，現在只有鳴放四聲禮炮。當時，太陽正好在瑤寨的背面，也無法拍到整個瑤寨的大場景，讓人留下不少遺憾。






 有一位導遊，免費給我們講解，說是南崗瑤寨地勢險要，在過去這個寨子有兩道大門和圍牆，這是第二道，如果是以前，未經允許，外人不得進入寨子。山寨的大門口，有一位盛裝的瑤族婦女在唱著山歌，聲音純樸悠揚。她的身後就是一座大山，在我們進瑤寨之前，老遠都看到了，現在看起來正好在瑤寨的對面，仿佛就在眼前。

 長鼓在瑤族叫做“汪都”，長約四尺，兩頭大，中間小，呈現一個喇叭形。瑤寨的男人則叫做阿貴哥，他們最擅長跳傳統的長腰鼓舞，右手五指併攏擊打鼓面，左手持一竹片，擊打鼓面，據說最多有36套跳法，十分有氣勢，每當有客人來到，他們都會跳起長腰鼓舞歡迎。






 瑤寨海拔800多米，據說有一千四百多年的歷史，最鼎盛時期，有七百多棟的房屋，一千戶人家，八千多人，面積159畝，被稱之為首領排。沿著石階而上，左右兩旁都是瑤寨的民居，黑瓦青灰色的牆，看起來似乎沒有想像的那麼古老，估計都曾經翻修過的，不過即使這樣，對於第一次進入瑤寨的人來說，已經算是大開眼界了。





 介紹說，南崗千年瑤寨最早建於宋朝，目前是全國最大的瑤寨，當然也是全世界最大的瑤寨。當時有鄧、唐、盤、房四大姓氏，瑤寨實行的是民主的“瑤老制”，瑤族有由古老的習慣自然形成的“法規”，非常嚴厲，違反的要被施以刑罰，不過由於大家習以為常，所以這些嚴厲的“習慣法”也能維持瑤寨的良好秩序，真正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連州市位於廣東省西北部，五嶺南麓，北江支流連江上游。北靠湖南省永州、郴州兩市的宜章、臨武、藍山、江華等縣；西部與連南、連山兩個民族自治縣以及廣西賀州相接；東部與陽山縣接壤；南臨珠三角，是珠三角後花園，而連南瑤族自治縣是瑤寨最多的地方之一，千年瑤寨只是被開發了才有名氣，其實沒被開發的瑤寨估計更多，我有點私心，所以並不希望都被開發，留點古樸地方，好讓我們慢慢去尋訪。




千年的瑤寨確實很有特色，雖然瑤寨已經成為了一個旅遊景點，失色了不少，不過依舊能看得出曾經有過的風采。這些瑤族的民居稱之為“瑤排”，清一色的青磚的外牆或者木質結構的房屋，都是石灰拌沙砌青磚，一丈三尺高的飛簷伸向空中，瑤排均依山而建，整整齊齊，錯落有致。

 寨子的中間一條寬大的石板路，從山腳一隻延伸向山頂，應該是瑤寨的主幹道，連接了整個瑤寨，整個寨子從上至下，建造很有規劃，橫街直巷。上面一排的地面與下面一排的房屋屋頂平齊，每一個瑤排都是聯通在一條路上，邊上還有石階連接的小道，通向每一個民居。雖然很多民居年久失修，不過當年的壯觀依稀可見。

  千年瑤寨最後一位瑤王叫做鄧買尾八公，瑤寨的瑤王也是全寨軍事行政最高長官，瑤王的房前是一處很寬敞的吊腳樓，形成一個木質的平臺，一個牛角的標誌物豎立在房前。遠遠看去，群三山疊嶂，據說能看到三個省的山座高山，號稱“三州山”，是廣東省的連州、廣西的梧州和湖南省的荊州的高山。




 歷史上，連州是粵、湘、桂三省（區）結合部和商貿、文化中心，又是中原往南粵的主要通衢。瑤族的房屋還能看出來當年的民居、酒作坊、榨油的作坊，瑤排分為三部分，住宅、穀倉和柴寮。山寨中到處都能看到引水過來的竹筒，房屋前還能看到當年修建的石頭水渠。

 瑤族還有當地釀造的米酒和自己榨的茶油出售，在這裡的年輕人都是在瑤族做生意的，居住在瑤寨的多半都是老年人，在山寨的路邊能看到很多老人在賣紅薯、花生和雞蛋，雖然我們聽不懂他們的語言，不過也能明白個大概，小孩子都能說普通話，溝通起來並不困難。





 路邊上，還有瑤族的女孩在門前刺繡，不過拿在手上的，已經不是過去的材料，也不是古老的針線手法，而是現代化的十字繡的圖案，看來古老的圖案和刺繡的手法將會被遺忘，雖然依舊是手工活，在一針一線的忙著，但是，瑤族特色的手工活已經失去了靈魂。

 瑤族的小攤子上，出售一些瑤族手工打造的首飾，大多數都是銀子做的，看得出來很有特色，比起其他旅遊景點的那些玻璃工藝品算是不錯的了。只是我歷來不喜歡在旅遊景點買紀念品，再加之時間有限，我拍了一張照片，也沒時間去細細看看。





 這是南崗瑤寨的石棺墓，據說只有瑤王才有資格享受如此之高的厚葬待遇，也是權力的象徵。瑤寨有一個石棺群，發現有兩座石棺墓，由於在文革時期，許多石棺都被毀壞，目前看到的是石棺，並不是真正的石棺墓，而是末代的瑤王給自己準備的石棺。





 在瑤寨的最高處，有一個南崗古廟，據說這裡是龍頭，所以修建在此，能夠保佑全村人平平安安，只是古廟也是在文革時期被毀，現在的新建的，所以也沒有興致去拍照，幾位車友還進去古廟燒了香，放了一盤鞭炮。古廟的左邊上有一處水池，據說是放生池，站在這裡看到瑤寨遠處的群山，也能看到整個瑤寨，景色很是不錯。




 在古廟中，有一位看管的瑤族老人，看起來十分和善，我不知道他是否能聽得懂我說的普通話，於是用手指著相機示意要給他拍照，他立即同意了，站在古廟的門紅色板前，讓我拍了好幾張照片。拍完之後，我遞給他一根煙，陪著他抽了起來，想聊聊瑤寨，可惜他真的不懂太多的漢語，最終還是無法交流，抽完煙跟他揮手道別。在旅行中，我遇到很多類似很和善的人，沒有一般人的圓滑，也沒有那種防禦過度的警覺，十分親切，非常令人尊重。 





 到了下午四點，瑤寨還沒完全轉完，但是大部隊已經用對講機催促集合了，說下午天黑之前，還要趕到三排瑤去看看，晚上要趕到連南去住。大夥急急忙忙上車，繼續往前趕路，這時，一位沒上山的車友在山下用對講機跟我們喊話，說是半路上發現了一個真正的古瑤寨，讓我們乘著太陽沒下山，趕緊過去拍幾張。




 開車開了二十分鐘，在前往連南的途中，我們停車上了山，走了好遠，在山的對面，遠遠看到了一排瑤寨，黃土的牆壁，黑色的瓦，明顯與千年瑤寨的風格不同，在夕陽之下，綠樹叢中的瑤排，彷佛是一幅油畫。據這是不是最老的瑤寨，尚無法得知，不過這裡肯定是未經過修繕的，建築物非常的“原汁原味”。可惜車開不過去，只能走去，因為太遠了，這時太陽已經下山，也無法拍照，於是不得不放棄，只有留待下次繼續去探訪。




 在日落之前，我們的車隊才趕到了三排瑤，不過這裡完全是一個人造的景觀，買了團隊的票，還要20元，裡面除了人工修建的一排排房屋，加上一個展覽館，別無他物。不過這裡能看到瑤族的舞蹈表演，至少也算是對瑤族的一點瞭解吧，表演中間，還有點小遊戲，是一個穿瑤族服裝的比賽，我們的四位車友還上臺參加了，最後是一個節目是全體上場，跳一個集體舞，氣氛到達了最高潮。







 這時太陽已經慢慢下山，因為大部分人都在看舞蹈表演，所以渾然不覺。
這時，一名遊客拿著相機跑了出來，我跟著一看，遠方的太陽正在慢慢落下，
金色的餘暉襯托出壯觀的群峰，景色太美了，
也跟著過去，在竹樓上拍下了日落的美景。
天黑之後，我們離開三排瑤，趕往連南縣城，據說當晚，
還有篝火晚會，正好我們可以在那裡度過24日的平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