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薦序 與證悟者的生命相遇
世界上的佛法書有兩種,一種是為了滿足讀者的理性追求而寫成的,
例如圖書館裡滿櫃子能增長佛法知識的書;
另一種則是讓我們在書中探險,
而在路途中與另外一個生命的相遇,就如《阿姜查的禪修世界》這套書。
全心融入貼近阿姜查的心靈世界
這套書不是阿姜查特別為告訴讀者什麼刻意所寫的,
而是一群泰國比丘、農民、官員、西方嬉皮、教授等,
在面臨生命困頓,企圖從佛法尋求答案時,與這位元慈悲長者的心靈對話。
對本書的讀者而言,如何在這些隨機的對話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啟示呢?
我想很關鍵的一點是,千萬不要用第三者的旁觀心情,
以喝茶讀小說的態度,「在一旁」輕鬆閱讀;
而是要將自己全心融入,才能真正嘗到阿姜查以畢生經驗,
順手撚來的簡單話語裡所蘊含的無窮滋味。
如果你可以試著貼近阿姜查,順著他所銳的個人經驗,
去觀察自己,在自身上運作,你就會在書中與這位證悟者的偉大心靈相遇。
阿姜查的修行方法來自森林的體驗
在今天這個資訊取得非常容易的時代,學習佛法的方式很多,
而阿姜查為何偏偏選擇森林苦修這古老的頭陀行呢?
在原始森林中,人類無法享有現代文明所提供的安全與憑障,
更沒有社會與物質的支持。
生活在其中,人類不再是唯一的主控者與活存者,
他必須學習森林中的其他生命和平共存,
赤裸裸地獨自面對動物的威脅、疾病的侵襲,以及巨大的死亡恐懼。
這是一般人想也不敢想的修行方式,但卻能打開了心靈的無限可能。
讓我用我的一位朋友的經驗,
來說明在原始森林中,心靈是如何被開發的微妙過程。
我的這位朋友是個女企業家,在矽谷擁有百萬美金的股票,
卻為了治病而走進森林禪修。
剛開始,她的老師讓她待在一個非常簡陋但尚有人煙的禪堂禪修,
但是她仍被死亡的陰影所籠罩,於是,老師就教她往森林更深處去禪修。
當她走進森林裡的小木屋,發現滿地都是螞蟻爬上爬下,
蜈蚣竄來竄去,蜘蛛還會從天花板垂墜下來。
她感到很可怕,根本就無法靜下來打坐,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把地打掃乾淨,
或怎樣把從蟲子趕走……就如所有自許為文明人會有的慣性反應一樣:
這是我的地盤,非我族類都給我滾。
表面上,這只是對舒適環境的基本需要,但更深一層來看,
其實是現代人很習慣的一套自我中心的運作。
這位企業家朋友的轉變,來自一位她認為很不認真的禪修者所給的震撼教育——
她竟然可以花三、四個小時,只為了將一隻掉到坑裡的青蛙救起來。
更讓她印象深刻的是,等那只青蛙爬出坑後,
這位森林行者還不停的柔聲細語地安撫那只青蛙,
就好像在對一個的受驚嚇的小孩說:「不要害怕、沒事了」……。
她被這個舉動給深深震撼了。
於是,她花了七、八個小時,把螞蟻放在紙上一張一張把牠們請走,並告訴螞蟻:
「我在這兒修行,讓你們不要傷害我。」
逐漸地,她的心開始感覺到她與這些大自然裡的大小生命不再是互不相干的。
接著,她和周遭環境的關係就有了奇妙的轉變,她似乎覺得牠們是來守護她的。
這種密切的連結感,竟使她快速地突破原來禪修的進程。
禪修到後來,她聽到屋頂傳來輕悅的笑聲;兩天後的清晨,
竟發現屋子四周開滿了不屬於那個季節的花。
許多選擇森林修行的人都有類似這樣的歷程:
從害怕被外來力量侵害的自我中心(恐懼死亡),
轉化到領悟自己與其他生命息息相關,
終至體會生命與生命之間,應該是開放、給予、相容與平等的。
對阿姜查來說,在艱困的森林苦行裡,
支持他不放棄的也是對死亡的擁抱、坦然以及真實地面對。
阿姜查的偉大,不在於他是一代大禪師,
而在於他讓我們知道他和我們每一個人一樣都怕死,
只是他讓死能夠進入到真實的擁抱歷程裡,因此能夠有多一分的堅持與超越。
十年的重病與超越
在經過四、五十年的禪修後,阿姜查晚年生了重病,
一病十年,到最後幾乎沒有辦法開口講話,只能用手指比劃,
可是他仍照樣教導別人禪修。
肉體上的劇痛中,並沒有阻礙他繼續與眾人分享佛法。
一般人在學佛時難免會有一種期待:希望藉由學佛可以免於橫逆而永處順境,
可是我們遲早會發現,這種期盼並不是一個必然。
學佛並不能保證我們一輩子都在順境中,學佛只是讓我們能夠身在痛苦裡,
心卻不被痛苦所掌控;透由單鈍地接受自身的感受和情緒世界,
學會面對這些逆境,並觀察我們怎麼面對它。
我們隨便翻閱這套書的任何一章,
不難發現他經常掛在嘴邊的提醒:修行就在我們這個身體。
修行不在於我們讀了什麼書,也不在於我們記得了什麼道理,而在於我們能夠觀察。
我們的眼、耳,鼻、舌、身是如何為外界所引動,
我們的心又是如何因這些引動而起了喜惡的反應,
阿姜查要我們去仔細觀察這一連串的變化是如何運作的。
他所道出的這個單純的原則:往內去觀察我們自己,並不是阿姜查的發明,
而是佛陀的方法,也是歷代禪修者共同秉持的方法。
佛教和其他靈修傳統不一樣之處,就在於觀察此時此刻、觀察自己的身心,
那麼,到底要怎麼樣去觀察呢?
以生病的身體為老師
在南傳巴厘經典《相應部》裡記載:有一天,佛陀去探望一位生病的比丘,
佛陀就問他說可以忍受嗎?可以忍受病痛而愁煩不再增加嗎?
比丘剛開始說不行,覺得身體很痛、心裡很煩,還是很難遇。
佛陀就對他稅,要用自己的心去觀察自己和這不舒服的境界的關係,
觀察痛是如何產生、增加的程度如何,
痛是如何在身體裡移動,細微的觀察所有的變化,如此忍受力就會增強。
身體不會帶給我們快樂,因為肉身會生病、會老化,也會死亡。
因此,我們能做的只是培養我們的心,不讓它受外在的變化所遮蔽,
錯把五蘊的感受當成是主宰,其實那只是短暫的現象,
可是我們大多沒有這層的觀察,很容易就被感受的假相所主宰。
生病的時候,讓生病的身體成為我們的老師,
就可以引導我們邁入新的道路——讓心引領我們。
我們可以決定在那時候只做一個好的病人,好好休息,
不要再忙著讓我們的心去映照外在世界,而是讓心映照出我們自己。
阿姜查的一生就是告訴我們——照顧我們的心。
雖然有很多痛苦在我們的身體發生,在我們的周遭發生,
但是我們可以有一條新的路,就是照顧我們的心,
讓心不會因為身體的舒服與否,就跟著起舞。
阿姜查的教導重點,就是要我們學習觀察自己的心。
每個人的心就是一個舞臺,臺上的舞者自己決定了舞蹈的演出:
心,也像一面反射鏡,整個世界都是我們心的投射,
是我們決定了自己所感受的這個世界,
而不是世界真的以我們所認為的面貌存在。
修行的道場就是我們的身心
阿姜查不斷地重複強調:
修行的道場就是我們的身心,
在我們的六根裡、在我們接觸外境中去觀照。
我們必須在眼、耳、鼻、舌、身接觸外境的當下,
去仔細覺察,心如何被這些外境物件引發出不同的反應,
而這些反應又如何構成我們一連串的行為,
以及一連串的喜惡分別的制約反應。
阿姜查以非常淺顯活潑的比喻,讓我們知道如何在這個修行道場裡用功,
如何在這過程中找到內心的光明、清淨與喜悅。
他的方法歸納起來,就是戒、定、慧三學。
這三個步驟好像是一個連續、互相關聯的過程。
從觀察我們自己的內心做為始點和核心,
來指導我們如何去觀察自已的內心世界,並從這兒超越和放下、不執著。
慧——修行的開始
阿姜查認為戒、定、慧三者的核心在於智慧:
他不是指開悟這個層次的智慧,而是指我們在面對人世這實存的經驗裡面,
能夠去辨識什麼會導致痛苦,什麼會導致快樂的因果關係的智慧。
除非我們能如實的去觀察所有的因果相互的變化,
我們不會發現自心是如何的被蒙蔽,又如何的自我欺騙。
但為什麼人們不想要脫離苦,原因在於我們根本就不想看苦。
因為我們不想看苦,所以不能認知苦,當然就不想脫離苦了。
阿姜查用了一個比喻:一個人在袋子裡面抓摸,但是他不曉得袋子裡是魚還是蛇,
他不知道、也不想看清楚袋裡的東西,如果他看到袋裡蛇的模樣,
一定會把手放掉,但他沒看見也不想看,才會把手伸進袋裡抓摸。
我們的煩惱與痛苦也是一樣被放在遮蔽的袋子裡,
如果我們不願意看,就會被煩惱之蛇所侵害。
唯有擁有能夠辨識生活中苦之蛇的智慧,我們也才會產生動力,
想要尋找到可以脫離苦的方法和機會,讓心獲得真正的平靜。
因此,戒、定、慧三學須以慧為發動的開始。
戒——修行者的保護衣
阿姜查認為,知道苦的因果迴圈是讓我們願意修持戒律的根本動力。
而這些戒律的目的,並不是要控制或形塑我們,而是要讓我們保持醒覺,
在保持覺察力的增長上去持守這個戒律。
所以,犯戒是非關道德的懲罰,而是顯示自己的正念還不夠強,才會犯戒。
持戒,是幫我們在提升內心的專注力與智慧的開發上,建築一道保護牆。
唯有對自我內在的有限性能有所覺察,我們才會意識到需要持戒,
以保護自己的生活和世界。阿姜查認為這樣的瞭解就是智慧的發揮,
而不在於以這樣的規則、規矩,來要求別人或環境,
而是從這些規矩裡核對總和提醒自己,如何讓己的覺察力與正念能夠持續。
定——培養專注平靜的心
追求內心的平靜,關鍵不在於要有很好的老師,
也不在於一定要到特定的地方去,重要的是要懂得訓練自己的心。
訓練我們的心能夠找到合適的修行的場所,也就是所謂的「業處」。
基本上,阿姜查所提出來的是南傳佛教一脈的方法,
先從觀息開始,再從觀息到觀身,然後觀察五蘊,
再到觀察五蘊的苦無常,進而產生厭離。
他的觀息方法有個很大的特色,分為兩個階段,
第一階段是先把整個息從鼻端進入到身體,到胸部、腹部,
同時仔細觀察從吸進來到吐出去的每個歷程。
等到這三個點讓我們注意力安定下來時,第二個階段就是把這三個點放下,
然後單以氣息在鼻端或上嘴唇的出入做為觀察物件,
之後才把正念建立在鼻端呼吸的出入。
在這過程最重要的關鍵就是放鬆,接著觀察三十二分身髪毛爪指甲等。
這個南傳的觀身念處的方法,能夠破除我們習慣性地認為身體是「我」的、
要保持健康、很害怕受到任何損害的執著,
尤其能夠看清我們身體是四大組成,沒有一個「我」存在。
觀察身體的三十二分身有個好處,
對修行過程中身體因修行而產生的疲勞、對天氣的熱或冷等,
會有內在力量能夠忍受。
這樣將有助我們在禪修過程中敢於挑戰自己,而讓自己的心力可以引導培養專注力。
培養專注力的目的是讓心能夠平靜和安定,之後才有能力進一步觀察覺知的心。
戒、定、慧相互關聯,互為因果
在這個觀心過程裡,我覺得最難的,
就是它不斷重複提醒我們在觀照自己的心時,
不管是什麼念頭、感受,都得直接面對它們,
去看這些痛苦或快樂是怎麼生起的,更要去觀這些痛苦或快樂生起的根源是什麼。
在觀的過程中,不管念頭是什麼,覺知的心若是清淨,
就可以清楚覺察這些念頭所引起的感受與反應,
念頭只是進來然後就離開,心卻不會被這些喜惡情緒帶著跑。
阿姜查以蜘蛛與蛛網來比喻:蜘蛛結好網以後,
就在這個網的中心伺候著,當蟲子闖進來,就像煩惱進入,
這時蜘蛛就離開網中心去抓這只進來的蟲,然後又回到網的中心。
整個阿姜查的指導就在智慧,關鍵還是在於我們去覺知自己的心,
對於所接觸任何狀態不執著,可是也不逃避,而是去直接觀察。
他又用一個很有趣的比喻,說痛苦煩惱都有它們的家,
貪有它的家,煩惱、瞋惱也都有它們的家,你就是觀察它們,
然後讓它慢慢回到它各自的家。
他用這樣的比喻是要告訴我們,對待煩惱不是去討論應不應該有煩惱,
而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著煩惱來了,讓煩惱自己回家去,
始終保持做「自己做主人」這般的清明。
我們的內心若有這樣的平穩力與覺照力,就是真的定力和智慧。
由於定力和智慧的增強,也會進一步地支持與強化戒行。
戒、定、慧是互相關聯互為因果的,絕不只是單一命題,或者只是階梯式的次第。
戒、定、慧三者相輔相成的關係,在阿姜查這麼有修為的禪師的解說下,
讓我們看出那是一個立體且互動的修行歷程。
持續精進需要慧力
在第三部「慧」篇裡,阿姜查告訴我們如何持續地保持精進。
禪師比較著重的幾個提醒中,第一個就是修行的場所是我們的內心,
而非任何其他的事物。阿姜查提醒當時與他一起修學的禪修者:
我們有一種習慣,認為要得到修行的成果要累積很多的經驗,
或者要有很好的老師,這種消費心態,是與切入瞭解、觀察自己的心,
進而能夠離苦是背道而馳的。
因為心的特性就是會去抓取物件,這種抓取是一種貪愛,
有了貪愛,就會想進一步保持它、擁有它,
於是就會對可能失去它、不能掌握它產生恐懼和焦慮。
我們長期順應著心的這個特性活著,在它的慣性思惟下運作而不自覺。
我們大部分的時候是活在焦慮、不安與矛盾裡,
這是由於我們順著我們的心要去追尋什麼、去抓取什麼的習慣性導致,
這不是法,那麼法的價值是什麼呢?法的價值就是在看到心是無常的,
心所抓取的物件也是無常的,沒有一個是永恆不變的,
如果有永恆不變的話,那是因為我們自己誇大性的期待,
導致我們希望它永恆不變,阿姜查在幫助我們看到心的特質,
期望我們不要被自己的想法所控制。
覺察慣性就可以滅苦
不要跟著想法走,但是我們該如何辨識不要跟自己的想法遊蕩呢?
記得!當我們把自己所想絕對化時,就會被自己的想法控制。
阿姜查舉了好幾個很實際的例子,如:有禪修者認為,
「放下」這個想法是老師教的,很重要,所以就什麼都放下,
包括房子破了也要「放下」不管它。
這就是把「放下」絕對化,
而沒有在每一時刻觀察我的心與什麼樣的境界接觸,
去觀察那個苦是如何生起,卻把「放下」
當成了我唯一想要掌控和自我滿足的假相運作。
我們的心本性本來就是清淨的,只要不隨著慣性反應進入一個慣性的制約歷程,
我們在當下就可以滅苦,在當下就不會隨著習慣反應而活,而是跟著法。
什麼是「法」呢?就是智者自覺,
就是觀察我們的心是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自己去做的,
也沒有辨法從外在任何一個資源裡面去找到的;
只有自己回過來觀我們的心,如何生起貪愛與憤怒。
在此比較不一樣的倫理道德思惟是——只是很單純地觀察,
讓這些心念能夠自己生起,自己息滅,但是要達到這樣的境界並不容易。
這需要一顆十分安靜、平衡的心,才能觀察如此快速的心理活動歷程。
「受」字訣——切斷慣性反應
但是,初學者如何才能不跟著自己的習慣反應走呢?
阿姜查甚至提出一個口訣——「受」。
當快樂或煩惱的感受來了,卻一下子斷不了的時候,你就念「受」。
用這個來切斷我們習慣反應的糾纏歷程。
第二就是去觀察內心戰場是如何展開,又是如何活動的,
但是這個方法需要有一個非常穩定的心做為基礎,
才能夠去看內心還個戰場,如果自己的修行不平衡時,
有時候去看內在的戰場時,常會撐不住,這時就要靠平時累積的「定」力了。
阿姜查對於觀察自心的智慧與累積佛教知識的不同,
也提出一個很重要的辨別——知識的累積事實上只是記憶的增加,並不是觀察。
佛教對我們的心理活動有豐富的細微描述,知道這些描述只是記憶,
並不是真的知道,唯有透過自己的觀察去體會到這些細微變化,才是真的有了智慧。
就像看一個人從樹上掉下來,可以知道他撞斷幾根樹枝,
但是若是自己從樹上跌下來,
恐怕就除了感到很痛外,根本就觀察不到折了幾根樹枝。
重要的是,我們能夠觀察自己所產生的痛苦與快樂,
而且是持續不斷地觀察,這持續不斷地觀察以及自我的誠實面對是一種精進,
這種精進與平常精進有什麼不同呢?關鍵在於這個精進在於「放下」——
不執著我們任何的思考與感覺,只是單純地觀察自己身心世界的活動,
而不執著那就是我的身心世界,甚至連想它就是這樣的概念都不要生起。
分享阿姜查這位老友的心路歷程
當我們把修行變成一個熟悉的習慣時,心會比較平靜,
身體的負荷也會比較低,
接著就有餘力去觀察內心的種種想法是如何生滅,
並能隨時提醒自己放下、不執著。
最後,我們就可以養自己的心像一個空房子,煩惱的客人來了,它也會走。
這不是消極被動或棄械投降,而是清楚冷靜地讓煩惱的客人進來,然後離去。
讓我們不住任何執著,只活在當下、活在覺知的觀照裡。
這是一個方向,有助於我們在面對自己的生活慣性時,
可以從佛法裡得到脫離自我束縛的苦的可能歷程、做法和方向。
就如他在書中不斷提醒我們,不管我們想修行或根本不想修行,
都還是要持續修行,這樣才有脫離苦的一天。
閱讀本書可以感受到阿姜查的坦承與慈悲,
感覺到他毫不保留地把他的世界與修行的心路歷程整個敞開,
希望藉由他的歷程與經驗,讓我們對「法」與修行有依循的方向,
而且更願意更喜歡地持續地修行。
所以讀本書時,不妨用遇到一位關心我們心靈成長的老友一般的心情,
聆聽他的經驗分享,並學習將他的指導落實到日常生活中實踐。
釋自鼐
(本文作者為華梵大學助理教授、香光佛學院講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