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的聲音來產生具有療癒效果的共鳴,
最高等的類型就是特定音調發聲和吟唱,
這兩種型態具有比歌唱還大的力量,因為雖然歌唱有益健康,
但是作曲者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對歌唱者達到特定的治療效果上,
更不用說對於聆聽者了。
從這個角度來看,歌唱的限制是來自於音樂型態的持續變化,
並且常常充滿了對比:
音高起起落落,調子改變,節奏始終在變化,力度的變化,以及文字的效果。
那麼,請想像一下,僅只是把巴哈《B小調彌撒曲》當中的一句重複多次,
讓這個聲音有充分的時間進入歌唱者的身心靈深處,會產生多大的力量?
這就是特定音調發聲和吟唱時所發生的事,
當中所用的聲音組合集中於極少數且不斷被重複,
好讓這些聲音有充分的時間和空間,達成原本希望達到的目標。
人的聲音能產生精巧有力的共鳴,
對於激發、淨化及平衡能量而帶來人的完整
(身心靈的整合)來說,是十分理想的共鳴力量。
人聲的所有面向,不論是說話、自然聲、歌唱、特定音調發聲、吟誦,
或是泛音發聲,都有助於上述過程。
儘管聲音療法常會使用到各種電子樂器,但真正能夠跟著我們到處走,
可以用意識控制並使用的,就只有我們的聲音了。
我們的聲音讓我們可以做自己的聲音治療師,
只需要少量的指導,就可在應用這種聲音的功法上獲得成效。
運用知識、用心引導,我們可以把自己的聲音當成自我療癒的有力工具。
在應用聲音治療時,語言本身是不可缺的一環,
我們稱為「字」的玩意,是由母音和子音所構成,而每一個字都具有意義。
《聖經》所提到的巴別塔故事告訴我們,在太初之時只存在一種語言,
後來人散開了,也就互相隔離了,每個群族因而有了自己的語言。
我們是否能夠找出這個「初始」的語言?
它如何演變?這些恐怕始終會是個疑問。
或許我們所能找到最接近的語言會是梵文
(尤其當我們考慮到必須是神的語言時),
也就是今日還有人在說的、印度教典籍所用的語言。
不論地球上這些語言是如何演變的,始終存在一個主要疑問:
每個聲音組合(或說「字」)
在振動發聲狀態下,是否對等於所指稱的動作或物件?
是否發出某個聲音才帶來其意義,還是說,
某個字的意義是內含的,就算沒有被振動地發出聲音也是如此?
若「字」是最早且是第一個能夠發出特定共鳴、能帶來振動的構造元件,
那麼「字」對我們的能量場所產生的是什麼效應?
從這個觀點來看,主要的母音和次要的子音又有什麼關係?
在考慮這些問題時,深入想想自己名字的音,因為根本上來說,
這些音連起來並沒有意義;然而,組合起來之後,
這些聲音卻以某種型態具體的代表了你。
當我們更了解自己的個性後,甚至可能對名字做一些聲音上的變化
(譯註:這在英語及西方語言中較為常見,華語則較少),
而乾脆將名字整個改掉。
古代的神傳文化有個觀點,知道某人的真名就可以對那個人產生影響力。
我們在聽某個聽不懂的外語時,
也會產生「語言就是一串聲音的組合」這樣的領悟,
對於這些語言,我們就如同對待音樂那樣來獲得整體感受,並沉醉其中。
在從事這些特定音調發聲、吟誦、泛音發聲的儀式活動中,
可培養對母音、子音所擁有的特性、頻率階層、共鳴量的鑑別力,
並了解它們對自己的影響。
舉例來說,在子音R(/r/或/3/)中有一股大能量及熱力,
這是無法否認的,並且可刺激人的腹部。
印度教徒將R音與火元素
以及他們稱為「激質/變性」(Rajas)的活性力量連結在一起。
而與R恰為反面的M(/m/)音,則是向內而被動的振動,
可以在低聲哼唱中聽到,主要是從頭殼裡感受到。
類似的例子還有,大多數人都可以感受到AH(/a/)音所代表的敬畏之意,
且好奇這是否發自心臟所在的胸口。
母音相當於語言中的載體,與我們的情感緊密相連。
子音會以各種方式改變母音所產生的氣流,與心靈層面的關係更加緊密。
或許可以考慮一下,與母音相比,發出子音時所用到的舌頭動作會多上多少?
基本上,人的聲音經由強力應用「母/子音系統」產生振動,
便可作為一種共鳴器具,調整並改善身體、我們稱為「心靈」的心智能力,
以及身體周圍能量場具有的其他面向。
如此一來,也進一步釋放出某種特殊的能量(與身體原始的能量頗為不同),
一種印度教徒稱之為「純質/悅性」(Sattva)的生命能量。
這種共鳴若能接觸到上述各層面,便可以說「療癒」(healing)真的發生了。
這個名詞源頭的意思是來自古英文的hal,
翻譯成「全部/整體」,也就是「健全」之意。
heal與「治療」(cure)是分別發展的,
後者的意思是將某種疾病從身體或心裡永遠移除。
當耶穌在處置痲瘋病患時,
雖沒有做明白的表示,但確實將cure與healing做了區分。
在已經治癒(cured)的十位痲瘋病患當中,只有一位回來找耶穌,
並且讚美神,因為他因此完整了,
也就是真的得痊(healed)了(路加福音17章12節)。
印度有兩位知名的性靈老師羅摩納‧馬哈希(Ramana Maharshi)
及拉瑪克禮希納(Ramakrishna),儘管他們都證得完全的自我了悟,
身體卻仍受制於自然法則而死於癌症。
當有人問馬哈希他是否覺得疼痛時,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不過,他同時也說了,在心理層面上,他並未承受執著之苦。
我們每個人各自的身體狀況都有差異,
要保證疾病總是能被擊退是不可能的事。
因此,人聲在治療上的應用,
不大可能做到能夠治癒危及生命的重症,也不大可能將嚴重的心理問題根治。
它可以做到的是在身體層面上,人聲的應用可以減輕壓力及各種病痛的症狀,
甚至解除,例如頭疼或胃腸不適。
人聲的應用也可以激發內分泌系統,幫助身體克服感染的情況,
或在神經系統因生病而負擔沉重時給予安撫,
或者打通身體能量受阻的各個部位,這樣一來,
像是喉頭緊縮這樣的狀況便得以緩解,說話也就可以溝通順暢了。
在心理層面上,人聲的應用可以讓
日常生活中因承受各種壓力所產生的焦慮得到減輕。
但實際上,人聲最常被應用的,要數預防保健了,也就是讓我們的身體,
不論是看得到或看不到的部分,
都能保持在良好狀態下,並以正確的頻率振動。
如此,便可以獲得以下好處,
將我們帶往「康復」的狀態,也就是身心靈得以完美整合的狀態:
神經系統的運作遭受較少的壓力,
整個身體處於放鬆狀態,呼吸也沒有壓迫感。
2.心理上:心神得以平穩清明,意識面得以擴大,
同時,情感得到淨化,並自負面中解脫,身與心兩種節奏得以整合。
3.靈性上:將會感受到無條件的愛與快樂,
以及與一切生靈、所有物體的一體感。
摘自:聲音的治療力量:修復身心健康的咒語、唱誦與種子音
作者:詹姆斯.唐傑婁/橡樹林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