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定義斯多葛主義：在現代世界擁抱古代智慧

2024040609:30

照片：使用 ChatGPT/Dall-E 生成

重新定義斯多葛主義：在現代世界擁抱古代智慧

斯多葛主義，一種古老的哲學，在21世紀又再度興起。
斯多葛主義因其實用性而有別於其他哲學。
並不是為了無止盡的學術討論；而是用來作為現代生活的實踐。

在過去的幾年裡，
斯多葛主義作為 21 世紀的實用哲學重啟復興。

它關注倫理學、物理學（可以理解為現代術語中
形而上學和自然科學的結合）、
邏輯學（今天被稱為認知科學和語言哲學）
以及每個人都可以實現eudaimonia（幸福）的信念通過修行美德
（在一個人的控制範圍內），它仍然非常有吸引力。

正如唐納德·羅伯遜在《斯多葛主義與幸福的藝術》中總結的那樣，
斯多葛派提出生命的目標是與宇宙的本質和諧相處，
並成為優秀的理性和社會存在。

思多葛派在21世紀的意義

馬西莫·皮柳奇（Massimo Pigliucci）
在《如何成為斯多葛派》一書中寫道，
斯多葛主義經常被誤解。「stoic」一詞在英語中具有不幸的含義，
通常指的是能夠忍受困難而不表現出情緒的人。
這是對原始斯多葛學派意義的誤解。
斯多葛主義並不是壓抑情緒，而是承認和反思它們，
然後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而重新引導它們。
它是關於了解我們可以控制的事情，
並將我們的注意力和努力集中在我們可以影響的事情上，
而忽略那些我們無法影響的事情。
它是關於實踐美德和卓越，
不斷提升自己，並在我們的生活中找到滿足感。

「斯多葛主義並不是壓抑情緒，而是承認和省思它們，
然後為了我們自己的利益而重新引導它們。」

個人推薦威廉歐文在《美好生活指南》中採取的方法。
歐文對古代哲學家的著作提出了略有不同的觀點。
歐文認為，儘管他們關注美德，但寧靜更適合 21 世紀。

然而，唐納德·羅伯遜在
《斯多葛主義與幸福的藝術》中反駁了這個論點，
透過省思古代斯多葛派關於寧靜的說法。
平靜本身不會帶來任何結果，也不該成為人生的最終目標；
它只是一個令人愉快的副產品。
如果這是最終目標，一個人可以躲在森林裡，
服用鎮定劑，然後永遠快樂。
我們可能會同意，僅此還不夠。

儘管如此，我們也不該完全忽視寧靜。
我相信這是我們生活中都渴望的重要副產品。

斯多葛主義與其他哲學的區別之一是它的實用性。
它並不是為了無止盡的學術討論；它是用來日常生活的實踐。
它為有意義和幸福的生活提供了指導方針。
正如希臘哲學家、歷史學家、士兵和蘇格拉底的學生色諾芬所認為的那樣，
這也適用於我們的性格和身體。
如果我們不鍛鍊身體，身體就會變得虛弱。
同樣，如果我們不鍛鍊自己的品格，我們的道德就會變得軟弱。

〝斯多葛主義因其實用性而有別於其他哲學。
它並不是為了無止盡的學術討論；它是用來生活的。〞

由於其實用性，斯多葛主義已成為多種實證心理療法的基礎，
例如維克多·弗蘭克爾的意義療法和阿爾伯特·艾利斯的理性情緒行為療法。
理性情緒行為療法（REBT）的創始人阿爾伯特·艾利斯（Albert Ellis）
和認知行為療法（CBT）的創始人亞倫·貝克（Aaron Beck）
都提到斯多葛主義是他們治療方法的主要哲學靈感。
愛比克泰德的一句名言是解釋 CBT 理論框架的基礎：
“讓人痛苦的不是事故，而是他們對此做出的判斷。”

維克多·弗蘭克爾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被囚禁在集中營時，
借鑒了古代斯多葛學派的思想。
出獄後，他發展了所謂的意義療法，
深受斯多葛主義的影響。
如果你還沒讀過他的傑作《人類尋找意義》，
建議你讀一讀，因為它是關於意義、幸福和痛苦的
最令人大開眼界和令人毛骨悚然的書籍之一。

斯多葛主義區別於同時代其他哲學
和讓它在今天引起共鳴的另一個方面是其真正的民主和包容性。
它不需要遵守特定的性別、階級或宗教。
它不取決於個人價值、社會地位、健康或教育。
這些因素都無法決定一個人能否過著有道德的生活。
所需要的只是品格的培養和美德的實踐。

作為一個非宗教人士，我發現斯多葛哲學非常實用，
因為它植根於倫理學和人文主義。
它與佛教、道教、基督教等宗教也有相似之處。
斯多葛主義的這種普遍性使其對那些
將自己視為世界公民而不是屬於
某個特定國家或城市的人具有吸引力。

斯多葛主義對現代世界的適應

現代斯多葛學派在審視這兩千年歷史的哲學時
所遇到的一個重大挑戰是其與自然和諧相處的教條。
古代斯多葛學派認為，
自然本質上是美好的，並且是有目的的。
由此可見，順應自然生活似乎是合理的。
然而，隨著現代科學知識的發展，這變得更難接受，
因為我們現在知道宇宙是混亂的，
並且對我們凡人漠不關心。

對現代斯多葛主義「順應自然生活」原則的更合適的解釋
可以說是先聽證據再下結論。
這使我們能夠探索自然科學，了解宇宙物理學，
並將其用作我們生活的指導原則。

事實非常重要，
尤其是考慮到事實似乎不再那麼重要的未來趨勢。
人們常常盲目地追隨他們在社群媒體上閱讀的內容，
並且在聆聽民粹主義領導人的演講時無法進行批判性思考。
想想我們多麼頻繁地聽到「假新聞」這個詞。
如果忽略了真理的追求，
我們就無法與具有理性能力的人所設定的自然目的和諧相處。

現代斯多葛主義的另一個適應是對不同程度的美德的考慮。
古代哲學家認為，一個人要不是有德，不然就是無德。
沒有迴旋的餘地。
這種非黑即白的觀點不再符合我們對世界的理解。
這在古羅馬甚至引起爭議。
一個更有效的美德方法是認識到總是有改進的空間，
而僅指為之奮鬥的努力就值得重視。
成聖與否，不必執著，只要成聖，就可以了。
仍然可以過著充實的生活。

現代斯多葛學派也質疑控制二分法的概念，
它指出某件事要麼完全在我們的控制之下，
要麼根本不受我們的控制。
這個概念對於日常生活來說似乎過於嚴格且不切實際。
威廉歐文在《美好生活指南》中建議，
我們應該坦然接受有些事情部分在我們的控制範圍之內。
我們應該盡力做好我們能控制的事情，
避免過於執著於我們無法影響的事情。
以一種只專注於我們完全控制的事情的方式
重新制定我們的目標也可能會有所幫助。

接下來是什麼？

如果你仍然認為斯多葛主義只是一種古老的哲學，
請考慮一下今天誰在實踐斯多葛主義。
《每日斯多葛派》網站提供了現代斯多葛派或
體現斯多葛派美德但未明確表明自己是斯多葛派的個人的清單。
一些著名的例子包括西奧多·羅斯福
（美國前總統，研究愛比克泰德和馬庫斯·奧勒留）、
比爾·克林頓（美國前總統，每年閱讀馬庫斯·奧勒留的《沉思錄》）、
喬治華盛頓（美國前總統，受到斯多葛主義的啟發和影響）、
湯馬斯‧傑斐遜（美國國父，去世時將塞內卡的著作放在床邊）、
詹姆斯斯托克代爾（海軍上將，稱讚愛比克泰德
為他提供了力量和韌性，讓他能夠忍受在越南的戰俘時光）、
阿諾德·施瓦辛格（健美運動員、演員，州長，斯多葛哲學的支持者），
湯姆希德斯頓（演員，塞內卡的《論生命的短暫》的崇拜者），
布麗拉森（演員，馬庫斯奧勒留的《沉思錄》的粉絲，
在推特上引用了這本書），
JK羅琳（作家，崇拜者）馬庫斯·奧勒留(Marcus Aurelius) 的創始人)、
蒂姆·費里斯(Tim Ferriss) （作家、投資者、斯多葛主義的著名倡導者，
出版了塞內卡書信的有聲讀物《塞內卡之道》）
和傑克·多爾西（Twitter 聯合創始人，斯多葛主義的粉絲）。